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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知性與感性圓滿融合,以充分的真實感,震撼讀者的心靈
※自然法則受到完全尊重的世界
※讚美謳歌動物的有情有義,以此誘發讀者真正愛動物和保護自然的心
※摒除人類中心主義,把人類和動物放在平等的地位
※充分展現日本的本土性
※創作技巧高超的動物文學,以充滿詩情的文詞,準確地描寫景物,敘述事件的發展
※符合九年一貫強調完整人格的陶冶、認知的統合、人與自然共生的理念
※譯筆嚴謹而優美,將原著詩一般感人的語言,正確巧妙地介紹給少年兒童
動物文學一般可分為兩個類型,就是觀察記和擬人化的故事。文學上的觀察記並不是乾燥無味的記錄,而是充分採取虛構的文學技巧,使它具備吸引讀者的故事性。至於擬人化的故事,也不是只讓故事裡的角色戴上動物的面具而已,必須使角色的個性和那種動物吻合,使得故事的涵義能表現出來。
椋鳩十的動物文學既有科學的、知性的觀察,又有心靈層面的涵蘊,是屬於觀察記類型的佼佼者。
在兒童文學的領域裡,以動物為角色者佔有相當大的比例,原因是動物不僅就在我們身邊,最重要的是,兒童們都喜歡動物,他們親近動物來得比親近大人容易。兒童親近動物滿足了好奇心,也引發了探求自然現象的意圖,進一步更會據此思考人類的問題。
從動物文學來說,當作家要以動物為角色創作時,必然對這動物懷有濃厚的感情和興趣,單有對動物的科學知識,寫起來就不是故事了。因此動物文學應以人與動物的感情交流為基礎。「觀察記」這類型的動物文學,就是科學的觀察和情感交流的融合。在世界文壇上最成功、最受歡迎的是希頓的「動物記」,而在日本真正的動物文學始於大正時代,但那時候大部分作品還是徒具動物外形,缺乏有血有淚的角色。直到昭和時代,動物的心靈才被重視,同時動物的存在,也在人類社會中有了地位。在這樣的進展中,椋鳩十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。
日本昭和十三年(西元一九三八年)開始,椋鳩十在「少年俱樂部」發表「山大王」,接著在昭和十六年(西元一九四一年)陸續推出了「金色腳印」、「獨腳的母雀」、「野雁殘雪」,十七年(西元一九四二年)發表「新月黑熊」、「金色河川」,十八年(西元一九四三年)發表「栗野岳山大王」、「貓物語」等,展現了他旺盛的創作力。
由於椋鳩十,日本才算真正擁有以本土為背景的動物文學作家。他的作品最大特色在於對動物角色的生態、習性,有正確的、敏銳的、深入的科學觀察,並且以對動物的愛為軸心,展開作品的主題。故事中動物和人類的互動,是以自然法則為依據,瀰漫著素樸的詩情和浪漫的氣息,雖是虛構的故事,卻涵蘊比現實更真實的內容。
椋鳩十把現代的人們最期望的動物文學呈現出來了,他說:「我想在作品裡盡力描述真實,但那並不是對自然或人生的臨摹,而是以各色各樣的現實素材為依據,處處展現真實。或是在真實素材中,提出我個人解釋的世界……在這世界裡,我讓動物們活生生地走動,這些都不是裝上發條的動物玩具,而是露著野性的獠牙,沙沙地走在落葉上的動物。」
為了描寫活生生的動物,作者追逐著動物,跋涉森林水域,跟獵人們圍著篝火聊天直到黎明。作者拒絕作品成為觀察記錄或學術論文,他企圖呈現自己心中的真實世界,他精心構築的作品,不僅是動物的世界,更是人類的世界。椋鳩十曾經提起讀了他的作品的孩子,寫信問他:「你的『獨耳大鹿』,哪些是真的?哪些是假的呢?」可見作品裡超越事實的戲劇性描述,強烈地吸引兒童的注意。
椋鳩十縱使同時呈現了動物和人類的雙重世界,但彼此的關係決不是含糊的,在他的作品裡,動物和人是不會用語言交談的,他們彼此溝通的方式,是互相把感情移入,讓動物在自然法則的範圍內,反映作者的思想感情。作者嚴守生態的知性,但把潛在的可能性戲劇化,使得人和動物的關係充滿了趣味。
椋鳩十的動物文學,自有他卓越的風格,約略加以分析,可看到下列幾項值得讚美的特點:
一、知性與感性圓滿融合:作者對動物的生態、習性,有科學的、入微的觀察,也就是以充分的真實感,震撼讀者的心靈。
二、自然法則受到完全尊重的世界:作者站在動物的立場,讓讀者的感情移入角色的安危、憂喜、甘苦中,而動物的生存和生活仍然有牠們的自然法則。
三、讚美謳歌動物的有情有義:作者強調動物的愛的天性比人類更為堅貞,也以此誘發讀者真正愛動物和保護自然的心。
四、摒除人類中心主義,把人類和動物放在平等的地位:作者在作品裡呈現的人和動物的關係,是圓形線上的連續體,也就是生命的共同體,彼此都應該在大自然裡平等享受生命的喜悅。
五、椋鳩十的動物文學充分展現日本的本土性:長久以來,日本已經沒有純粹的、原始的大自然,也就是不存在如同希頓「動物記」裡那些野性動物活躍的生態環境。日本的自然已經處處人工化,人跡已遍踏所有山林野地。在這樣的背景下,不可能有人與自然嚴酷的對立,而是回歸自然安頓心靈的,人生與自然融合的思想。椋鳩十的作品就是呈現這樣的背景和內涵。
六、創作技巧高超的動物文學:作者駕馭語言文字的能力十分傑出,以充滿詩情的文詞,準確地描寫景物,敘述事件的發展。故事的背景都是兒童感到興奮的山林和獵人,情節的進展毫無冷場,就在高潮迭起的故事中,作者隱隱約約地啟示他對動物世界和人類世界,以及兩者之間應該怎樣互動的看法。
椋鳩十的動物文學承接大正時期的擬人化故事,一躍而進入觀察與擬人融合的新境界。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,椋鳩十仍然不斷創作,昭和二十六年(西元一九五一年)發表「獨耳大鹿」,三十八年(西元一九六三年)發表「孤島上的野狗」,四十二年(西元一九六七年)發表「年輕的翅膀」,仍然展現他一貫的風格,給爾後的日本少年動物文學,開創了燦然的新方向。
現代的日本兒童動物文學萌芽於昭和三十年代,深受椋鳩十的影響。譬如從昭和三十年代到四十年代,創作多篇傑出動物文學作品的岡野薰子,就以野性強烈的、瀕臨絕種的動物為題材,釀造戲劇效果,不但對動物生態有入微的觀察,並且透過牠們孤獨的形象,表現了嚴正的主題。她的代表作「銀海獺的淚」,就是寫這稀有動物可愛可憫的模樣,而貪婪的獵人竟然泯滅良知,窮追不捨地偷獵。在這裡暗示著人與動物在大自然裡的互動和對立,應有的規則和道理。
現代日本動物文學作家對動物的基本態度,大都跟椋鳩十是一致的,只不過他們都企圖超越架構狹小的傳統,以及動物種類的限制,在科學的進步中,尋求更深入、細微、準確地描寫種種奇妙的動物生態。他們的努力和李利安‧史密斯(Lillian H Smith)的期待是相契合的,她說:「縱使隨意選擇題材,只要作者對動物的生態有銳利的觀察,並且對事實有明確的知識,加之能夠有一枝生花妙筆,活潑地表現了真實感,就可以寫出不屬於感傷之類的動物故事了。如果動物故事是以傳授自然界的知識和啟發科學心為目的,那麼這樣的作品就是上選之作。」
椋鳩十的作品達成了李利安女士對兒童動物文學的期望,頗受眾多評論家的肯定。在日本,他的作品經常被選入教科書,由於翻成多種外文,也使他成為國際性傑出作家,而他更因「孤島上的野狗」一作,榮獲國際安徒生獎。
細讀椋鳩十的作品有個深切的感受,那就是日本的國土和開發的狀況,跟我們臺灣頗多類似,況且我們在九年一貫統整課程的實施中,強調完整人格的陶冶、認知的統合、人與自然的共生,在這樣的理念下,椋鳩十的作品是相當值得推介的。天衛文化「椋鳩十動物故事」這一系列的譯介,無可置疑是為國教提供了一份最有價值的讀物。更令人欣喜的是,本系列譯筆嚴謹而優美,已臻信、雅、達的地步;能把原著詩一般感人的語言,正確巧妙地介紹給我們的少年兒童,值得讚美敬佩。